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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作為儒家重要經典之一,各個時代的學者都對它倍加關注,《詩經》的闡釋和研究在學術史上也始終處于顯學的地位。在《詩經》學史上,先有兩漢所謂的今古文之爭,后來又有所謂的漢宋之爭,到了清代,學術界又對尚義理、輕考據的宋學表示不滿,于是乾嘉的考據家們又標榜漢學,以與宋學相對抗。清代《詩經》學又有這樣一個發展過程,即關注中心由《鄭箋》到《毛傳》,再到今文三家《詩》學,大致的方向是越追越古。世紀之交處于清《詩經》學發展的最后階段,正是今文經學影響強勁的時期,王先謙在陳喬樅等人三家《詩》輯佚的基礎上撰成《詩三家義集疏》,皮錫瑞、廖平在龔自珍、魏源的今文《詩經》學研究的基礎上又有新的發展。針對今文經學一派的學說,古文經學派的劉師培、章太炎等人亦從古文家的立場對《詩經》做了一系列的研究。廖平、劉師培等人的《詩經》學研究已經是本世紀初的活動,亦可視為當時《詩經》學研究的代表。在今古文二派之外,王國維運用二重證據法對先秦古籍加以整理研究,也對《詩經》學具體問題的研究做出了貢獻,且為后人指明了一個新的方向。 一、 今文經學家廖平的《齊詩》學研究 廖平,字季平,四川井研人,光緒進士,嘗從學于湘潭王闓運,學主今文,精《公羊春秋》,長于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又為學多變,有“六變”之稱。其論六經,多別出心裁,另立新義于舊說之外。廖氏治經,師今文家說,于《詩》則主《齊詩》。光緒三十年甲辰(1904),成《詩經新解》一書,即題曰《齊詩學》。自光緒三十二年丙午(1906)之后,為學多囿于天人之說,以《齊詩》多祖緯侯,詳于天人之學,因盡棄舊稿,而治詩緯。其《詩學質疑》、《詩緯搜遺》、《詩緯新解》三書,皆斯時之所作也!对妼W質疑》,大旨力反前人“《詩》無義例、如村孰雜錄”之說,根據《春秋緯題辭》“詩者,天文之精,星辰之度,人心之操也”,衍其旁義,本諸陰陽八卦方位之說,以天星有十二諸侯,緯以律呂分配十二風,因據之以起例,且更就風一例言之,謂風即乘云御風之風,并舉《邶風》二十篇為證,以首五篇為五帝,末三篇為三皇,中十二篇為四風十二諸侯。并由此推之全詩,故謂《三百篇》不無義例可言。《詩緯搜遺》,大抵意在捃摭群經緯侯之辭,取其涉于《詩三百篇》者,彙輯成篇,以發明《詩緯》之義。其所輯,以《春秋緯》、《樂緯》二書最多,《禮緯》、《孝經緯》次之!对娋曅陆狻罚瑩幨鬃孕颍瑢嵆捎诿駠昙滓1914),是廖氏晚年之作,并由弟子黃鎔為之補正。其書分《推災異第一》,《泛歷樞第二》,《含神霧第三》,凡三目,而以《補遺》列之篇末,蓋取今所存《詩緯》三編,詳為之解。書中于四始、五際、六情之義,以及篇什配用之理,皆據秦漢以來舊籍,推闡其意。廖平另有《四益詩說》一卷 ,大旨謂《春秋》之義,以中外為綱;詩之《國風》,以南北為界?肌洞呵铩、《國風》,皆以雍、冀、兗、青、豫為中國,荊、徐、梁、揚為夷狄,中外之分,華夷別焉。又以天文地理之位置,證明各地之聲調音律。是書論《詩》之原始與性質,多以孔子之說為根據,稱孔子答門人五至三無為詩之極。廖氏又有《論詩序》一篇 ,大旨云:先儒傳《序》皆在義例而不在時世。《詩》之有《序》,起于漢儒,實末流弟子以事實托之而成。又云《詩》序有合數篇為一者,又有本詩中自有《序》者,欲求本義,必先去《序》。廖平《詩》學,多怪異之論,后人每不從之。但是,本世紀對《齊詩》學給以極大關注并推闡《詩緯》之義的,唯廖平一人而已,實屬難能可貴。 二、 劉師培、章太炎的《詩經》學研究 相對于廖平《齊詩》學的多怪異之說,古文經學派的劉師培和章太炎的《詩經》學研究要平實得多。他們的研究基本上是對乾嘉漢學的繼承,主要成就也在文字訓詁和文獻考據方面。 王國維以二重證據法開古史研究的新風氣,其對《詩經》學的研究是其古史研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以精于考據訓詁和運用地下出土新材料為顯著特色。其《詩經》學研究關注點在《頌》詩及其與樂舞的關系,重要論文有《說商頌》、《周頌說》、《周大武樂章考》、《說勺舞象舞》、《漢以后所傳周樂考》等數篇!墩f商頌》篇云《魯語》“正考父校商之名頌十二篇于周大師”之“!弊之斪x為“效”,是“獻”的意思;又指出《商頌》非正考父所作,乃是宗周中葉宋人所以祀其先王,正考父獻之于周太師,而太師次之于《周頌》之后。并云《韓詩》以《商頌》為宋人作,長于毛說。篇中列四事以為證,其中很重要的一條理由是:殷虛卜辭所紀祭禮與制度文物,于《商頌》中無一可尋!吨茼炚f》大旨以為:《頌》之所以異于《風》《雅》者,在聲而不在容。其所以美盛德之形容者,亦在聲而不在容。指出前人以名《頌》而皆視之為舞詩,未免是執一之見。并列四證,以明《頌》之聲較《風》《雅》為緩。《周大武樂章考》則據《樂記》“夫《武》始而北出……”,《左傳·宣公十二年》“(武王克商)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及《祭統》“舞莫重于《武宿夜》”等材料,考訂《大武》篇目及次第為:《武夙夜》(即《昊天有成命》)第一,《武》第二,《酌》第三,《桓》第四,《賚》第五,《般》第六!墩f勺舞象舞》則指出:周一代之大舞曰《大武》,其小舞曰《勺》曰《象》。然漢人皆以《勺》《象》與《大武》為一。又以《維清》之所奏,與笙歌《清廟》后之所管,《內則》之所舞,皆當為文舞之象,與《武》之為武舞有別!稘h以后所傳周樂考》則指出《大戴禮記·投壺篇》所紀《詩》之部居次第,與四家詩不同,乃先秦以后樂家之所傳。又列四事,證明詩、樂二家,自春秋之際,已自分途。并云:詩家習其義,出于古師儒,其流為齊、魯、韓、毛四家;樂家傳其聲,出于古太師氏,其流為制氏諸家。詩家之詩,士大夫習之,故《詩三百篇》至秦漢具存。樂家之詩,惟伶人世守之,漸失其傳,以至全亡。此外,王氏關于甲骨金文及古史的考證之作,頗有與《詩經》相涉者。如《散氏盤跋》由克鼎出土之地考訂古郿地(即《大雅·崧高》“申伯信邁,王餞于郿”之“郿”地)在今寶雞縣南附近!顿饧妆P跋》根據銘文“兮甲從王”及“兮伯父作般”,考訂兮伯父即《小雅·六月》之尹吉甫。并云“尹”字為毛公始加,蓋“尹”其官,“兮”其氏也。又《鬼方昆夷獫狁考》,用詩史互證之法,對周民族尤其是太王時期與獫狁等族之關系多有發明,對《大雅》、《頌》中周民族史詩多有涉及。其《肅霜滌場說》則認為《豳風·七月》篇“九月肅霜,十月滌場”之“肅霜”、“滌場”,互為雙聲,乃古之聯綿字,不容別釋之。并云:“肅霜”,猶言肅爽!皽靾觥,猶言滌蕩也。其《書毛詩故訓傳后》列舉《毛傳》之用《周官》者凡二十七條,指出《毛詩故訓》多本《爾雅》,而《傳》之專言典制義理者,則多用《周官》。而《周官》一書,得于河間,大毛公無由得見而引之,小毛公為河間獻王博士,因取以傳詩,附諸《故訓》之后。又據漢初詩家,《故》與《傳》皆別行,從而論定《故訓》為大毛公所作,而《傳》為小毛公所增益。 以上諸家之外,本世紀初還有一批學者以注釋的方式,對《詩經》學做出了貢獻,可以馬其昶《詩毛氏學》 、吳闓生《詩義會通》 、林義光《詩經通解》 為代表。馬其昶于歷來的《詩經》學,既不滿于宋學的人自為說,又嫌漢學家辭繁而義瑣,故其《詩毛氏學》一書,志在除此二弊。其書特點,一如《自序》所云:“一以《毛傳》為宗,三家之訓,可互通者,亦兼載之,多存周秦舊說,自唐宋到今,不區分門戶,義取其切,辭取其簡……務在審其辭氣,求其立言之法,以明經大義而已。”吳闓生《詩義會通》一書,以簡明平實見長,大抵不迷信《序》、《傳》舊說,而本著“以意逆志、察情得理”的原則求《詩》本義,且能廣泛吸收清人在訓詁、考證、輯佚上的成果,故所得頗多。林義光則于晚近出土的三代器物銘文多有留意,又合之以清儒音聲通假之法,嘗著《文源》一書,以擅長文字訓詁之學名于世。故其所著《詩經通解》,往往取證金文,每多勝說,實與王國維的二重證據法同一聲氣,為后來聞一多、于省吾利用古文字材料以明《詩》之訓詁之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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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中國詩歌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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