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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疑古思潮》(節(jié)錄) 第一章、第二節(jié) 傳統(tǒng)學術(shù)中疑古辨?zhèn)嗡枷氲陌l(fā)展(節(jié)錄) 自東晉梅賾獻上《古文尚書》,后被列于學官,置博士,到清康熙年間已經(jīng)歷時一千三百多年,流傳久遠,根深柢固。尤其是唐太宗時,孔穎達撰《五經(jīng)正義》采用此書,遂成定本,得廁于“十三經(jīng)”,成為士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教科書,其地位為世所公認。但在疑古思潮勃發(fā)的兩宋之際,吳棫首發(fā)質(zhì)疑,使后人對《古文尚書》的疑辨之河從微波漣漪進而風鼓浪擊直至洶涌激蕩,最終閻若璩(1636—1704)“毅然悍然辭而辟之,非天下之大勇,固不能矣”。[54]閻氏在充分肯定、廣泛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居建瓴之地,窮畢生之力,遠稽近考,補偏救弊,撰成《尚書古文疏證》八卷,舉出128條證據(jù)全面系統(tǒng)地考辨了偽《古文尚書》。既追根溯源地尋出偽《古文尚書》的來源,又探賾索隱地揭破作偽者抄襲古書而又抄錯的地方,還明察秋毫地檢舉了偽書中與古代實際或古本《尚書》、漢代經(jīng)師解釋不合的篇數(shù)、篇名、編次、文字、文體、語言風格、典制、典籍、史實、歷法、地理等內(nèi)容,昭示了偽《古文尚書》的種種內(nèi)在矛盾。如卷一第一“言兩漢書載古文篇數(shù)與今異”[55],拿偽《古文尚書》的篇數(shù)與《漢書?儒林傳》、《漢書?藝文志》、《漢書?楚元王傳》、《后漢書?杜林傳》中所載有關(guān)《古文尚書》篇數(shù)的說法相對勘,知道偽《古文尚書》的篇數(shù)不合于《古文尚書》。卷二第二十三“言晚出書不古不今非伏非孔”[56],拿偽《古文尚書》與鄭康成《尚書注》所引十六篇《古文尚書》及蔡邕熹平四年(175年)所刻《熹平石經(jīng)》中的《尚書》相對勘,知道偽《古文尚書》與《古文尚書》和《今文尚書》不只是文字有異,而且史實亦有舛訛。閻若璩對前人考辨《古文尚書》的優(yōu)劣得失非常了解,因此他在考辨的過程中,棄虛蹈實、繁征博引、反復厘剔、有條有據(jù),吸收前人的成果,彌補他們論證的不足,作了更為嚴密、細致、多角度的論證,并有不少發(fā)明。他對偽《古文尚書》中最神圣的信條“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zhí)厥中”也予以摧陷廓清,滌蕩塵埃,終于推翻了這部千余年來神圣不可侵犯的竊踞經(jīng)典寶座的偽書,使這場積疑長達五六百年之久的疑辨至此已基本定案。黃宗羲評價說:“余讀之終卷,見其取材富,折衷當”,“皆足以祛后儒之敝”[57]。梁啟超稱贊《尚書古文疏證》“不能不認為近三百年學術(shù)解放之第一功臣”[58],“委實是不朽之作”,閻若璩“在清代學界委實是第一流”[59]。顧頡剛在20歲以前就讀過《國朝先正事略》中的《閻若璩傳》,認為其疑辨思想“注定了我畢生的治學的命運”[60],對他整理史料、疑辨?zhèn)问返姆椒ㄊ滞瞥纾骸伴惾翳车摹渡袝盼氖枳C》,每篇正文之后有附錄若干條,錄其自己的札記及和他人的討論,有時自行駁詰而不割棄以前的議論。固然是零碎和支蔓,被人認為著者體例不謹嚴;但若沒有此附錄,這正文是多么枯燥呵?現(xiàn)在他把這些結(jié)論的來源發(fā)表出來,我們正可就此尋出其論證的階段而批評之,他的幾十年研究的苦心就不致埋沒,我們繼續(xù)加功也易為力了!盵61]可見閻若璩的思想對顧氏的古史辨?zhèn)我伯a(chǎn)生了較大影響。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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