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池田溫 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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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在以皇帝為核心的專制統治持續了二千年的舊中國,國家的最高意志以皇帝的圣旨(言語)呈示出來,亦即國家政治中的重要事情全部以皇帝詔令的形式發布出來,并以當時最高的速度(日行五百里)傳達到全國各州府.
在研究唐代歷史時,不言而喻、被正史、政書、文集收錄而一直流傳保存到今天的各種詔令是重要而最基本的史料。但是,散見于各種文獻的唐代詔令,大都是缺少年月日的斷文,另外,同一詔令被各書復重記載,必須把它們合在一起相互參照。因此目前檢索和利用這些詔令還存在許多困難。
我們不但實際感受到這個困難,而且產生了把唐代的詔令編成一目了然的目錄的念頭。首先開始整理卡片的是已故的鈴木俊先生(1940─1975)。中央大學大學生院數十名學生分擔收集的數千張簡單的卡片保留在鈴木先生的遺作中,對于它的活用方法已經在十年前同土肥義和、松本明兩先生商談過了。幸而得到夏一雄先生的理解,此后作為東洋文庫唐代史研究委員會的事業推進了編纂計劃。在下列各位的協助下,開始收集正式的卡片,經過相當長的歲月和種種辛苦勞作。
石川重雄(立正大學) 神良(上智大學)
石田勇作(上智大學)
助原晃宏(明治大學)
大井剛(東京大學) 鈴木修(立正大學)
大櫛敦弘(東京大學)
西澤奈津子(舊姓古瀨)(茶水女子大學)
兼田信一郎(上智大學) 藤元光彥(立正大學)
北原薰(東京大學)
町田隆吉(筑波大學)
久保惠子(茶水女子大學)
唐代的詔令,被普通《六典》(依據公式令)記載的王言之制就有七種──冊書、制書(起源于詔書)、慰勞制書、發日敕、敕旨、論事敕書、敕牒(卷九《中書條》),不過,在當時確實有誥、令、口敕、手敕等種種叫法,有的長達數千字,有的短到數十字,多種多樣。在唐代發布的詔敕數量比我們想象的要宏大的多,舉一、二例來說,有關武德、貞觀以來的重要法制的敕格被淘汰的就有三千余條,保存下的只有七百條,從根據這七百條敕格編寫的(貞觀)格十八卷和《舊唐書. 刑法志》的記載來看,唐初不到二十年時間頒布的有關各種制度的重要詔敕超過三千條。另外,中唐德宗巡幸奉天時,在天下騷亂中向遠近征發,一日之間請陸贄書寫的詔書就達數十種(見《順宗實錄》卷四)。所以,把流傳保存到今天的唐代詔敕說成是九牛一毛一點也不過分。不過,我們認為,經過史官選擇的很重要的唐代詔敕我們在相當程度上作了記載。正因為如此,這本對詔敕經過編年整理的目錄,足以作為一種唐史年表來利用。
本目錄刊登的詔敕標題,是以《文苑英華》、《唐大詔令集》、《全唐文》等書的編者所擬定的題目中挑選出處比較正確而又與內容相符合的題目,然后擬定的與原來標題不相符合的簡單方便的題目。這些標題大體上便于參照、檢索,但是,應該注意的是,它們不一定能夠正確地表達詔敕的內容。
本目錄的編纂,從平岡武夫先生的《唐代研究手冊》(特別是《唐代散文作品》)中受益非淺。由平岡先生籌劃的《唐代史料稿》如果完成的話,不用說,只是詔敕的這個編年目錄就不需要了,不過,《唐代史料稿》已經出版的部分,只不過是武德元年和長慶、大和年間的現狀,對關心唐代歷史和文學的國內外人士來說,本目錄具有多方面的功用。
近年有關唐代詔敕的行文格式和功能,最初由中村裕一氏進行研究并發表了許多作品,學術界關心唐代詔敕的熱潮正處于高漲之際,我們期望這本編年索引的問世能夠對今后研究工作的進展提供一個良好的基礎。
記載唐代詔敕的唐代資料相當多,另外,在宋、元、明、清的文獻里也保存有不少唐代詔敕的引文,本目錄由于受時間的限制,有很多沒有經過調查核對。另一方面,有不少詔敕的年代尚需要詳考限定。由于存在著種種不足之處,敬請運用本目錄的人多加指正,以祈今后不斷改善,繼續努力。
我想在鈴木先生的宿愿得以實現的此時此刻,和讀者一樣感到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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