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慶:柳公權傳人,墨劍人生
來源:《中華翰墨名家》
田金雙/文
在中國書法界,可以說,不知道柳公權的人幾近于無。同樣,在中國當代書法界,不知道柳國慶的人可謂為數不多。當然,公眾不知道柳國慶其實同柳公權有著不解的淵源,對柳國慶的尊敬遠非他是柳公權同族那么簡單,更多地,公眾解讀柳國慶主要源于公眾對柳國慶的書法人生及他在書法中的建樹。
在采訪柳國慶之前,原本以為書法藝術高高在上,想必書法家亦是如此,一直試圖用后現代主義解讀柳國慶這個傳奇人物。直到在武警總部見到柳國慶那刻起,這種觀念才被徹底地顛覆:原來,書法也可以離我們如此之近!
在交流的過程中,更多的時候,我會恍然產生這樣一種錯覺:究竟誰是柳公權?究竟誰又是柳國慶?在書法的背后,除了血緣關系之外,兩者對書法的顛覆究竟有多遠?
必須一提的是,柳國慶擁有著眾多的社會學頭銜:國家一級書法師、中國當代書畫藝術學會研究員、中國書協會員、中聯國興書畫研究院創作部部長、中國未來研究學會書畫名人院教授、副院長,《中華名人書畫》雜志社編委……
當然,以上諸多頭銜只是柳國慶的社會學職務和頭上的光環的一小部分。作為媒體人,我們很有必要更多地將目光透過這些社會學頭銜關注他自身的書法和人文范本:柳國慶祖籍河南鄭州,七歲始以練習書法。憑心而論,倒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就對書法有多大的興趣,而是因為出身書香門第后來卻從商的父親固執地認為,一個人做任何事物都不能像寫一幅好字那樣流傳百世,更何況你還是柳公權的后人呢?!
柳國慶笑言,自己的書法之路其實是“鍋底灰啟萌”。當時雖然父親在外面做買賣,但家里的條件并不是很好,有時甚至連筆都買不起,但要想寫好字,練習是一天都不能停的,于是他就將鍋底灰調上水當墨,沒有紙,他就到有報紙的單位去要舊報紙,每天就是這樣在舊報紙上用鍋底灰的黑水來練習的。但不管條件怎么艱苦,他都沒有中斷過練習,他幾乎臨遍了所有字帖的各種字體,對于各種字體的寫法早就爛熟于胸。
與在中國書法界大名鼎鼎的柳公權柳老前輩不同的是,柳國慶從七歲就始以臨習過歐、柳、董、趙等諸多帖學經典,最后主攻魏碑并加以創新,遂步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盡管舉步之初難免有些做作、有點矯情、有幾分不自然,然而走到今天,那些雕鑿之氣已蕩然無存,留在紙上的是渾然天成的質樸,是靈氣活現的面,是奇巧相生的趣味。而這,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柳國慶獨有的藝術特質。
與其他書法家不同,柳國慶除了擅長魏碑,他的草書也很有特點。必須一提的是,他獨特的草書“虎”,更是被收藏界譽為“天下第一虎”。細細品味柳式“虎”字的章法布局,你就會發現該字鋪張神妥,妙合無垠,尤其是點睛于寫意的虎尾拖筆,正是其王氣頓生之處,呈現力掃千鈞、頂天立地之勢。
其實,關于這個“虎”字還有一個很有趣的典故:當年,柳氏后生柳國慶為寫好這個“虎”字,曾特地跑到崇山峻嶺中和動物園中尋虎,最后始以書“虎”。但他很快發現,“虎”字好像缺點生氣,最后,經過反復觀摩,才發現老虎的尾巴原來是九節鋼鞭,點睛之意均在于此。頓悟之后下筆,九節虎尾頓時使整個“虎”字出現王者之相,虎氣生風。
在我的眼里,柳國慶的書法如同他的為人一樣,無形間透著一種氣勢和凜然正氣。因此,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雄渾氣勢,正和他河南漢子的爽直、隱忍的性格非常契合。縱觀柳國慶的書法,線含筋骨,墨氣滋溢,個個挺拔有力、筆墨酣暢、飛起流動、氣勢奔放。氣度、力度、速度在他的魏碑書法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也許,大家應該知道,柳國慶精心敬錄的巨幅作品毛澤東詞《沁園春·雪》被人民大會堂收藏,他用魏碑書寫的十米長卷《海南賦》被《博鰲亞洲論壇》收藏。軒轅黃帝故里、中國翰園碑林、開封包公祠,南京夫子廟、上海朵云軒、北岳恒山、杭州西湖、革命圣地西柏坡、山西晉祠博物館、平遙古城、喬家大院等風景各勝區均有他的墨寶或作品收藏、刻碑。埃及兌統穆巴拉克珍藏他的書法作品
“正氣”一套并贈國禮“金盤”—件。內蒙古烏蘭察布盟珍藏有他的書法作品《沁園春·雪》,并回贈具有珍藏價值的“烏蘭察布盟盟印一枚(國家精仿)”。美國、日本、韓國、法國及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收藏家都視其作品為寶。國內各界名流席慕蓉、二月河、李金斗、崔永元、趙忠祥、王小丫等均珍藏有其墨寶。
右手書法左手人生,在柳國慶眼里,書法人生密不可分,書法本身就是人生,兩者休息相關,同樣是人生共有的命題。他說,40歲以后我開始寫魏碑,在研習書法的過程中,他一般會經歷三種狀態:一謂用心;二為有心;三是無心。古人認為書法的三個過程是先求平正,再追險絕,復歸平正。所謂用心,也就是先求平正,解決技藝層面的問題;所謂有心,是求情、求趣、求險,這是解決格調方面的問題;所謂無心,便是心手相應、物我兩忘,這可以說是書法中的最高境界。
書法劍氣,無招勝有招,也許,這就是中國書法中的最高境界?!所以,在我眼里,柳國慶本人不僅僅是書法家那么簡單,在某種意義上,他更像一位大氣磅礴書寫正義的墨壇劍客,從容地書寫著自己的人生。
也許,在自己面前,他會發出祖先柳公權一樣猖狂的尖笑;但在上帝和內心面前,他則更像是個真實的孩子,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