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極映出的絢麗畫卷
――談顧大明的新青綠山水畫
王界山
筆墨當隨時代,任何文藝創作若脫離時代,脫離生活,其結果定會推動生命力和活力。而那些富有創新精神,緊扣時代節拍,凝聚著生活中真善美的作品則必然是經久不衰,魅力無窮。顧大明以其獨具的途徑,歷經了承襲傳統然后銳意創新的過程,他追求色墨的交融――新青綠山水畫,形成自己的審美趨向和鮮明藝術風格,令人稱許。
直追源流 借古開今
傳統是藝術家需要把握的命脈,亦如萬丈高樓也需要厚實的根基一樣,能否汲取傳統的精華為已所用是藝術家成與敗的重要部分,沒有繼承就談不上發展,古今中外決沒有無源之水,無根之木,隔斷歷史的做法只能導致走向誤區。顧大明深知其理,他將視線關注于唐宋元明清的山水畫中,反復研究。手上的功夫也日益見長,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臨摹,其筆墨畫稿日見卓著,在沿習傳統中,大明“師古人之心不師古人之跡”,決非套用表面皮毛的東西,而是體會古人內在的本精神,捕捉藝術的靈魄以便于開啟自己的智慧之門。許多年中,大明的確榮其筋骨,伏案疾首,幡悟藝術和人生的大道理。他更深知就中國山水畫總體而言,不同歷史時期的作品所呈現的面貌各異,但卻有一種一脈相承的東西在延續著其內在的藝術生命力,其結果依然是中國文化整體精神的折射。從文化衍生的角度審視,山水畫的生成和成熟不是偶然的,它須要有精神文化的注入才能讓社會所接納和歡迎。如山水畫在唐代崇尚宏大、渾厚,體現出盛唐時期帝國強盛的寶貴和壯美,特別是以李思訓、李昭道父子為代表的青綠山水畫,設色華麗,場景遼闊。李思訓的畫被認為是“國朝山水第一”,由于他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能真實地概括對象的情態,描繪出動人的意境。因此對李思訓山水畫又有這樣的傳說:“明皇召思訓畫大同殿壁兼掩障,一日對李思訓云:卿所畫掩障夜聞水聲,通神之佳手也”。誠然,他所言不是畫的水真正有聲響,而是形容李思訓藝蓋群雄,技法高明,不與人同。李思訓曾任左羽林大將軍,晉封彭國公,以后又轉為左武衛大將軍。其人生閱歷豐富并有著廣博的學養和過人的膽識,因此在他的筆下畫出的山水洽談室是從大處落筆,格品高奇且會流露出大丈夫的氣節,是時代的產物,是國人的驕傲。顧大明對李思訓等古人的藝術心摹手追,神往有加,他拄著前人留下的拐杖走了多年的傳統之路,實踐證明,顧大明的路走在了正確的軌道上。故此,才有今天快步前進的實力。大明在其青綠山水畫中,先有繼承、后有發展,制造出一種理想與現實的自然和諧,給人以一種充滿青青蔥蔥,別開生面的美感。
外師造化 內得心源
一個山水畫家若不深入于真山真水和社會中去,一味閉門造車和照抄摹本,其作品必是缺乏長久的生命力。向自然學習,在生活中感情藝術與人生這是成功畫家所必備的要素。顧大明多年來堅持寫生,遠涉長江、黃河、足至東起大海,西行沙漠。太行山、沂蒙山、神農架、云貴高原、峨眉山、泰山、武當山等名山大川和鮮為人知的山村小舍,無不留下了他的身影。“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他執迷于大自然的懷抱,用心去領悟大自然的博大、沉雄、美麗與神秘。他以山水為友,力求其藝術“暢神”,經由“應目會心”,所體悟到的自然客觀的神,又要表現畫家“會應感神”所引起的主觀精神。把客觀主觀化,主觀客觀化,然后主客觀互動、交融、合一。源于南北朝宋宗火內在《畫山水序》中提出的“暢神”說,其美學內涵豐富,在“暢神”中使山水畫達到了高境界。顧大明的新青綠山水畫創作吻合了傳統繪畫中“暢神”的美學思想。
獨辟溪徑 自成格局
孔夫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藝術之道貴在凸現自我,獨辟溪徑。再一步講一位成功的畫家必定有著迥異于別人的藝術風格。形式僅屬于作品的客觀方面,而風格則超越了作品的主客觀的界限。其實風格是一種比形式更為豐實,更為復雜的東西。顧大明知難而進,沖破束縛,終于形成自己在藝術上的面目,修得“正果”。在顧大明的新青綠山水畫中,以青色和綠色為主調的色彩在重墨為底色的映襯下,大片大片的顏色如同融合在大地上的寶石,格外醒目,不火不燥,給人以沉雄中見飄逸,崇高中見情趣的感覺,雖群山疊障,氣勢宏大,但卻還具有一種抒情性。在淡彩與濃彩的交織中,決無雜亂刺眼的東西存在,而是一種有序而富有節奏的色彩跳躍,引發出讀者對綠色的向往和聯想,令人回味無窮。統觀大明的青綠山水畫,總體呈現出一種厚重之中富有華麗多姿,筆格迥勁,氣象非凡的新貌。尤其是大明通過去神農架寫生歸來后,他畫出的高嵐山水系列作品,那高山峽谷的清風撲面而來,將讀者帶入可游可居的幻化境界,他筆下的山水注入了自我的人文精神,打開了一個比眼前現實山水更為新鮮和神奇,更有意蘊的形而上的世界,提升了山水畫的思想境界,使得其青綠山水畫在一個較高的起點上發展。顧大明拓展了其繪畫層面,形成了自己的藝術語言。我深信大明的未來正如綠色所代表的青春和活力一樣蓬蓬勃勃,并永遠將藝術的色彩映現出絢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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